哎—
在薛时堰的注视下,谢欢迈着沉重的步伐,在丰宁院的卧房中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装玉佩的木盒塞了进去。
待把木盒放好后,谢欢又被薛时堰捉去了书房下棋。
成亲之后本就闲着无事,薛时堰将六部放权,谢欢也没了官职,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
棋盘摆好,见谢欢心不在焉,神情恹恹,薛时堰沉思片刻,提议道:“下棋自有输赢,不若加些赌注可好。”
“赌注?”
谢欢来了精神:“什么赌注?”
“你想要什么赌注。”薛时堰问他。
谢欢认真的思索起来。
想到昨夜在床上受得气,他嘴角凝着抹坏笑,不怀好意道:“那就赢的一方答应输的一方的一个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
他故意将输赢双方说反,总归以往跟薛时堰下棋时,他没赢过。
倒不如趁着薛时堰没反过来占占便宜,要是薛时堰不认,自己也能赖掉。
“可以。”
薛时堰欣然同意,好似当真没听出来谢欢话语中的漏洞,并没有再次确认。
谢欢心中一喜,装模作样道:“不许反悔!”
薛时堰:“不反悔。”
黑白两份棋子摆在桌上,谢欢拿过白色棋子,摩拳擦掌,势必要输掉这一局!
薛时堰瞧着谢欢斗志昂扬的模样,但笑不语。
“啪!”
白子落在棋盘上,二人开始你一子,我一子的在棋盘上征伐起来。
半个时辰后……
谢欢看着颓势如山倒的黑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薛时堰,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没有。”薛时堰不慌不忙的撩起右手的袖子,执棋落到棋盘上。
白棋将黑棋团团围住,只留下唯一的一个缺口,只要谢欢手上这颗白棋落下,就能将所有黑棋吃下。
这对吗?
谢欢黑着脸,拿着的那颗棋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明白了。
薛时堰方才没有反驳,分明是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却佯装不知,故意让自己放下警惕。
恰巧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响起王管家恭敬的声音:“王爷、王妃,晚膳已经备好了。”
“呀,该吃晚膳了,刚好饿了。”谢欢心中一喜,顺势将棋子掷了回去,故作大度道:“这局算平了吧。”
薛时堰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欢,让谢欢有种心中小心思被一览无遗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