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知砚听着江照莹的交代,鼻子酸涩,泪意控制不住上涌。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
他做梦都想要再见一面家人,再寻回文家的物件,哪怕是一块完整的石头都好。
那帮人太狠毒!
掘地三尺抄了文家不说,带不走的东西全都悉数毁掉,大火烧掉。
没有人知道。
在他终于能下地走,跌跌撞撞冲进文府,看到文府满目疮痍的时候,他的心有多惊恐,有多痛苦。
他疯了一样冲进母亲的院子,想着哪怕是找到母亲用过的一块帕子,戴过的一支簪子也好。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跪在烧焦的暗黑里,他哭的昏天暗地,最后一道惊雷把他打醒。
于是。
他捧了一捧漆黑的尘土装进袋子里,一步三回头离开那里。
一直到现在。
他再没去过文府,但那捧黑色的土一直在他的身上。
如今莹儿能他夺回十二幅画,他已是感激得不行!
“照莹,今天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江抚琴,为父自会处理。”
“好。”
江照莹淡淡应着,朝着江监正施了一礼,才看向许知砚。
“二师兄,我先回府,这些东西就拜托你了。”
江监正看着女儿对许知砚和颜悦色,对自己却是寡淡如水,唇齿只觉得一阵苦涩。
关于江抚琴。
他确实是隐瞒了照莹一些事情,但这件事情太复杂,他还需要时间好好解释。
刚想嘱咐她小心一些。
宋府的门大开。
苏沫沫和紫苏齐齐迎了出来,江照莹与她们眉眼浅笑,江监正看着她们那模样,便知道她们是一伙的,身边有帮手,再加上李嬷嬷也在,他多少放心很多,于是便忍下了话头,先行离开。
看着父亲远去的马车,江照莹怔怔地站着,迎着凉风,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府。
和苏沫沫、紫苏聊了小半个时辰,等她们离开,江照莹便洗漱,刚换好衣裳就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