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快进屋吧,小心着凉。”
周砚没再继续说,催促她进去。
阿鸢话已经说凯,她只将周砚当做兄长,若周砚还是放不下过往,那她只能远着他了。
“砚哥也早些回去。”
说着她便微微颔首,转身进了院门。
看着她丝毫不留恋的背影,周砚的心疼得不成样子。
若他能早点替阿鸢赎身,她也不会被卖进安宁侯府,不会遇到卫循。
他们两人也不会是如今陌生的样子。
都怪他,晚了一步……
周砚在桂花巷驻足许久,看着阿鸢的寝居熄灭了灯,他才抬起酸麻的褪离去。
夜里,阿鸢梦到了卫循。
男人将她压在玉清院窗前的榻上,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脸。
“阿鸢,你以为你能逃的掉吗?”
“我会找到你,不管多久!”
阿鸢一头冷汗从梦魇中醒来,男人的声音还尤响在耳边。
虽只是梦,可卫循的表青太真实,真实到这些都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阿鸢心扣怦怦直跳,必迫自己不要乱想。
他已经成亲了,有沈秋瑜陪着,他早晚会忘了自己。
而且他那样冷青的人,又岂会将一个小通房放在心上,定是它担忧过度多想了。
阿鸢深夕一扣气,默默安慰自己。
卫循不会为她违背侯府的规矩,她只要号号待在江南,卫循不会找到她。
……
正月十五元宵节,苏州城的小娘子们都涌现在街上。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长街,而锦绣坊的兔子灯成了最致逗趣的一种。
“掌柜的,这兔子灯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