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淡淡的道:“没有什么吩咐,只是随便走走……看来夏卿并不想在这时候看到寡人?”也是,毕竟夏卿已经下执,谁愿意在下执的时候看到寡人呢?
“陛下玩笑了。”夏黎微微垂下眼目,挡住自己的眼神。
心里却在想,梁琛不会以他生得俊美,就可以板着一张脸讲冷笑话罢?一点子也不好笑。
“罢了,”梁琛十足随和的模样:“难得下执,寡人便不再这里扫你们的兴了,夏卿幸酒,寡人便回宫了。”
梁琛摆了摆手,施施然向远处走去。
夏黎:“……”
看着梁琛的背影,夏黎微微蹙眉,这个多疑的天子突然出宫来,又突然回宫去,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话的这些功夫,还没有一来一回在路上耽误的时辰多,梁琛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梁琛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辎车,车子粼粼而动,朝着朱玉坊的街坊大门去。
“夏副使!”
底气十足的喊声,夏黎回头一看,是绣衣卫大刘。
大刘跑过来,道:“夏副使,你怎么真的去素舞馆喝花酒了!”
夏黎:“……”
“咳,”夏黎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大刘你怎么在这里?”
“嗨,卑职的家就在附近,朱玉坊前面那条街就是!”
夏黎眼眸微微转动,道:“大刘,请你帮我现在跑个腿儿。”
“夏副使你说!”大刘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因着上次夏黎主动与大刘换班的缘故,大刘心里一直十足感激,一个磕巴也不打。
夏黎低声道:“你去司里调三十绣衣卫,查一查素舞馆的这座小院。”
大刘一脸迷茫:“由头是什么?”
夏黎挑眉道:“偷税漏税?私藏人贩?突击检查防火?随便什么都可以,咱们绣衣司办事儿,还需要由头么?”
大刘哈哈一笑,道:“也是!夏副使说得在理儿,咱们绣衣司办事儿,向来不需要由头!”
“好嘞!”大刘答应一声:“夏副使您放心,卑职这就去,快去快回!”
大刘跨上马,风驰电掣的往绣衣司赶去。
夏黎安排好,有条不紊的回了素舞馆,在柜台打满酒回了雅座。
夏黎本想找一段借口,毕竟他出去的时间稍微有些长,但回来一看,根本无需什么借口,因着众人的注意力都盯在舞台上。
“大将军必胜!大将军!”
“你们绣衣司都是花拳绣腿,靠着脸面走后门儿!今儿个大将军准保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别一会子太难堪了!”
“呸!谁不知你们金吾卫是昨日黄花,还有脸讲大话?让我们柳大人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是相扑!”
热场已经结束,原本坐在台下饮酒的柳望舒和梁玷,不知因为什么竟上了台,变成了绣衣司和金吾卫的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