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打手被踹得向后跌去,八王大翻个儿倒在地上。
夏黎趁机一把将那女子拽过来,护在身后。
因为失去了麻袋的遮挡,四周的光景终于清明起来,这一次夏黎看的真真切切。
四周是类似于库房的地方,没有任何户牖窗子,只有前后两扇大门,周围有好几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押着数名女子,拢共少说也有二十来名女子。
那些女子衣着单薄,这样隆冬的天气,却穿着白纱衣襟,又透又漏,一个个冻得皮肤发紫,脸色惨白。
夏黎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衫,将衣衫披在被自己护住的女子身上。
“是、是你?!!!”郑惜卿大叫一声,那尖锐的声音几乎捅破房顶。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道:“夏、黎!?”
夏黎冷笑一声:“郑惜卿,没想到你做了太监,也这么不老实。”
“什么太监?”
“谁是太监……”
身边打手窃窃私语,上下打量着郑惜卿。
郑惜卿眼目赤红,跺脚粗喊:“夏黎!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么?”夏黎一笑:“你身边这些打手合该不知道罢?你在宫中被阉了,还做了几天内官太监,如今是犯了事儿逃出来的。”
打手们更是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郑惜卿。
夏黎又道:“我本以为你被阉了,也只是阉割了身体,没想到你连脑子也一同阉割了。”
“夏黎!!”郑惜卿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相对比他的嘶吼,夏黎真真儿是又镇定,又毒舌,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取经血炼丹?你不会以为经血是女子的月经之血罢?”
郑惜卿一愣,打手们也是一愣。
夏黎嗤笑道:“所谓的经血,难道不该是经脉之血么,文盲。”
郑惜卿又是一愣,打手们也是鸦雀无声。
不知是谁在寂静中说了一声:“郑、郑郎君,咱们不会给贵人炼错丹药了罢?”
郑惜卿终于回过神来,大吼:“他懂什么?!与他废话做什么?!这个夏黎,他分明是绣衣司的牙子!”
郑惜卿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醒悟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绣衣司!”
夏黎镇定的道:“绣衣卫就在门外,郑惜卿,你与素舞馆的勾连,拐卖女子的勾当,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本使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
“绣衣司?”
“就是那个绣衣司?”
“郑郎君,咱们被包围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