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后的颜景才带着军队姗姗来迟,听到了他们的赌注后缓缓偏头,看向了张鼎。
张鼎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确实有些不地道,但这也是为了温妕的生命安全啊。
他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完之后,才向颜景欠身行礼:“参见颜大人,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颜景的嗓音清冷,示意他起身。
张鼎抬头的时候蓦然触及了颜景眼眸中的神色,不禁有些呆滞。
这好像是……怜悯?
“张总兵,本官此次前来带了许多上好的金创药与跌打酒,您要是需要的话就开口。”颜景落下这句之后,就迈步跟上了温妕的方向。
独留张鼎一个人迷茫地站在原地,片刻后才觉得好笑地摸摸头。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能被一个小姑娘打重伤?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吐出一口烟圈,温妕平静地坐在张鼎的背上,用烟碗拍了拍他的头,恰巧碰到了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少女的黄金甲上却连一条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说?还有人吗?”温妕的话语轻轻,却在沉默的空气中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没人敢应声。
温妕制伏张鼎只用了一招,快得根本看不清。
那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见没人回答,温妕又看向身下的“座椅”,挑眉道:“你呢?张总兵,服了吗?”
“服、服了。”张鼎泪流满面,却因脸上的伤痕不敢做太大的表情,稍微扯一下嘴角就是一阵刺痛。
不服不行啊。
他本来也不服的,觉得那一招只是意外,于是他就从轻伤变成了这幅模样。
早知道早就服了。
“既是如此,那守擂就算我赢了。”温妕从张鼎身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落下一句,“张总兵,记得我们的赌注,绕着营地跑五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
张鼎:……
平日中五十圈也就罢了,也就是有点累。但是现在这一身伤动一动就痛,怎么跑?
张鼎悔不当初。
等下去问颜大人要点金创药和止疼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