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甚少有这样急切的样子。
温妕见状,知晓刘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环顾四周确定监视者尚远,看不到自己信中内容,才开启信纸。
寥寥扫了几眼,面色一沉。
“春桃,先回屋。”
刘叔的信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长生可能要出事了。】
刘叔从前便喜欢孩子,此刻更是将丧妻失女之痛,寄托于与他暂时朝夕相伴的长生身上。
但长生毕竟有父母,当孩子说担心自己母亲的病情时,刘叔怎么可能拒绝他的孝心?
故而差遣了府中家丁陪着长生回家看一眼。
这一看便出了问题,长生他爹洪六当场就要将孩子带走。
家丁见洪六神色不对,怎么说也不肯让长生跟他爹走,强行把长生带了回来。
本想着洪六就算闹也溅不出什么水花。
结果没想到洪六报官了,状告柳家拐卖他的孩子。
洪六是个有名的老赖赌徒,身上背着一堆债还有各种抢劫、偷窃的小罪,报官可谓是自损八百、破釜沉舟。
府上顿时乱作一团,刘叔知道温妕的身份不宜招摇,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长生交出去的时候,长生自己跑了。
为了不连累刘叔。
而在这段时间中,温妕忙得脚不沾地,对刘叔的消息也有些疏忽,每日都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便了结了。
每个人都放松了一点,最终就落得现在这样麻烦的境地。
温妕扣上金属面罩,飞快地在林间穿梭。
她这几日已经摸清楚了贫民窟各户人家平日的活动范围,很快便找到了抱着金砖傻笑的洪六。
少女的身形一闪,在男人还没有防备的时候,瞬间踢上了他的后脑勺。
她算着力道,只是让洪六摔得跪趴在地,趁他下意识回头破口大骂的时机,抬腿踢翻了他的身体,一脚踏在他的胸脯,险些让洪六一口气吸不上来。
“孩子呢?”温妕冷声道,腿部肌肉发力,让洪六几乎动弹不得。
软弱的洪六哪里敢违抗暴力,很快就颤颤巍巍地交代了:“献……献给朱雀天神了。”
温妕没时间跟洪六废话,抬脚一踢,直接将洪六踢得昏死过去,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庙宇。
温妕早就猜测到“天灵草”是假的,是长生的母亲猜到了洪六已经穷途末路,为了将长生送走的借口。
但也存了侥幸心理,觉得即便洪六找上门,她也能及时解决。
说到底,是她考虑不周。
温妕将自己的五感提升至极限,隐约听到了孩童的啼哭声,顺着声音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