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便该知道,她与臣已是两情相悦。”
气氛宛若凝滞,萧淮目眦欲裂,手背青筋
()暴起,几乎要将手中的茶盏生生捏碎。
越青雨微诧异,不觉侧目瞥他,什么两情相悦,她怎么不知道?
“绝无可能!”萧淮眼中怒火熊然,怒极反笑,冷声反驳。
两情相悦?他不信!
滟滟即便嫁给谢满衣,日后也会重新回到他萧淮身边!
谢满衣敲打桌面的指尖忽地停下,拉长尾音,懒洋洋道:“不信的话——”
越青雨心中猛地一跳,不好的预感盈上心头。
他淡然抬起手指,勾住女子下颌,亲昵的往唇瓣上摩挲,全然不顾女子微微睁大的眼,一本正经地看向萧淮,状似随意道:
“殿下自己看,臣咬的。”
光影一闪,萧淮眯眸去看,果真在她唇边瞧见个已要结痂的红迹。
萧淮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好你个初安侯!”
“夫妻一体,殿下多番纠缠她,亦是欲同臣作对,事不过二,再有下次……”
谢满衣说着,已牵着人起身,淡扫过来的光线,萦在青年温润俊美的脸上,慢慢镀上一层狠绝之色。
他嗓音温和平淡,轻抬起的下颌矜漠:“便是在逼臣造反。”
说罢,二人已离开此处,向楼上走去,徒留面色青白的萧淮,额角青筋不断跳动,口中怒骂:“好一个初安侯!”
---
待走进屋里,关上门,将喧闹拦在门外。
越青雨摸上谢满衣放在她肩上的手,狠狠掐住,指甲几乎要扣进他泛着浅紫脉络的手背,咬牙,“你胡乱说些什么?”
后者却顺势将她带往怀中,脸上慢慢浮现清淡的笑意,“哪句胡说了?”
灯火微拂,香炉里燃着熟悉的檀香,寸寸侵裹而来。
“……每一句!”越青雨眸子一抬,奋力挣扎,却没撼动他分毫,青年身姿依旧稳如山石。
谢满衣注视她一刻,并不反驳,只在她将要恼怒之前,手淡然松开,无声地叹了口气,弯唇道,“坐。”
越青雨恨恨睨他一眼,又急又恼,旋身便坐在了矮榻上,侧过头不看他。
他慢条斯理解了裘衣拭下,随手挂在素屏上,继而撩袍在她身旁坐下,倒了杯热茶,氤氲的热气升腾在面前,缓缓饮下一口。
他颇有耐心地等着,并没有同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