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合理起来。
两人之间,高下立显。
几句话过去,质问之人便换成了谢满衣。
“我昨夜险些死在那林子里,而夫人没有一句关心,尽是对我的怀疑?”他似乎是一笑。
“我不知,抱歉。”越青雨下意识垂了目光,歉然道。
“滟滟……”他唤她。
青年面上没什么表情,缓缓启口,“你该试着相信我。”
他的神情平静又透出几分认真,眸色温润,引人沉沦。
越青雨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叹了口气,“我只是个累赘。”
谢满衣没有听到女郎的回答,本有些薄愠,此时又听到她自怨之语,心便像被人揉成一团,泛着潮湿的怜意。
“夫人莫要小瞧自个儿。”青年唇畔衔着丝笑,隐约带着调侃,“夫人中着药,还能将那道门砸翻,非是寻常人也。”
越青雨缓缓抬起头,眸光微微一动,自然知晓眼前青年此语是在安抚她,下意识顿住。
她一言不发,只提了提唇角,稍稍有些动容,“那我昨夜,可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么?”
越青雨越说语气越低,还流露出一丝赧然。
青年垂落眼帘,啜了口温茶,茶掉入心口,立刻激起一片温暖的湿意,像是将他带回那池汤泉。
越青雨瞧他一眼,并没瞧出个什么,忖度着说,“我大约也不会做什么罢?”
做什么的该是他。
越青雨清醒后沐浴之时,瞥见腰上的红痕,像被人用了大力道攥在手里过,连大腿上亦有……谁做的,不言而喻。
越青雨一时更觉羞怒,却也不好直接问他。
只她昨日意志昏沉,记忆仅停留在撞见他时,往后一切都记不得了,她拼命回想,脑子胀痛,只大约想出个场景,二人似是在汤泉沐浴。
青年淡淡道,语气意味难明:“是没做什么。”
越青雨终于松开一口气。
然而,下一瞬她的心又悬起来。
谢满衣眼睫微敛,低声道,“只是,夫人的手,摸着我的脸不放。”
而后抬起眼,对着越青雨一笑,“还想吻上我的……唇。”
她盯着微红的面色露出一瞬迷茫的表情,“……之后呢?”
“之后我抵住你的睡穴,你便昏了会儿。”青年扫过她满脸茫然,不紧不慢地道,“因没有现成的解药,回到府中,我设法消你药效,便带你去泡汤泉。”
“可是夫人不仅没能清醒,还……”他颇有兴味一顿。
“怎么?”她迟疑一瞬,明知听到的会很叫她吃惊,还是忍不住张开口问道。
“将我拉下水。”他神情难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