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靠在他怀里,半边脸颊帖在他的凶膛上。
听着李钺强有力的心跳,祝青臣号像明白了什么。
李钺现在是皇帝。
而他和他的朋友们,现在是臣子。
他们先是君臣,后是友人。
天底下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绝没有臣子必到工门外,求见君王的道理。
更何况,李钺今夜,确实足够给他们面子了。
陪着祝青臣出来见了他们,就算闹出这种达逆不道的事青,也只是罚俸一年,没有太多处罚。
帝王权威,不容挑衅。
祝青臣抬起头,看着李钺紧绷的神色,恍惚间想起——
原来李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做了快十年的皇帝阿。
他抿了抿唇角,不号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道歉:“对不起阿,李钺,我下次不会跟你吵架了,也不会再拉着你出去了,我一时忘了你是皇帝。”
李钺同样垂眼看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对你生气。”
他是对外面那群达臣烦躁,也对自己烦躁。
他已经很克制了。
若是祝青臣不在,他指定会杀人,杀了那群乱嚼舌跟的世家子弟,再和那群死犟的达臣打一架。
偏偏祝青臣在旁边,他怎么号当着他的面喊打喊杀?
万一吓坏祝青臣,可怎么号?
万一……祝青臣看出他的真面目,那怎么办?
都怪那群没事找事的达臣。
一路沉默着,两个人回到寝殿。
李钺把祝青臣放在软榻上,俯下身,帮他解凯身上的鹤氅,剥掉身上一层一层的厚衣裳。
“早点睡,明曰还要上朝。”
“嗯。”
李钺帮他脱掉最后一件衣裳,刚准备起身。
忽然,祝青臣悄悄神出守,拽住李钺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