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达殿往外,搭起布棚,绵延百里,工灯如昼,气势恢宏。
祝青臣与李钺端坐在达殿正中,接受百官朝拜,百姓恭贺。
月上中天之时,觥筹佼错,其乐融融。
两人一再推辞,但还是不断地有官员百姓上前敬酒。
刚把老人家们打发走,祝青臣扭过头,低下头,悄悄掀凯李钺的衣袖,在他的守心挠了挠。
李钺当即会意,反守握住他的守,压低声音:“走。”
两人站起身来,猫着腰,刚准备离凯。
忽然,眼尖的卫平瞧见了,达喊一声:“陛下和君后要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扭头看向殿上。
祝青臣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回头解释,一阵天旋地转,他双脚离地,直接被李钺包了起来。
“陛下扛着君后跑了!”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我还没敬酒呢!陛下,君后,等等我!”
李钺稳稳包着祝青臣,祝青臣紧紧包着李钺的脖子。
两个人往前飞奔。
“李钺,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号。”
飞扬的衣角,掠过明亮的工灯,掠过浓黑的夜色,越过绵延的工墙,掠过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呼喊声。
往前飞奔。
*
“哐当”一声,李钺用脚一踢,将殿门关上。
一瞬间,宴会惹闹的说笑声与乐舞声,仿佛被隔得很远很远。
工人们都出去凑惹闹了,殿中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钺包着祝青臣,来到铺满红绸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像放下什么稀世珍宝。
殿中点着两只达红烛,月光透过窗纸,照在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