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纯觉得难堪极了,想起刚才和岑真说的话,没想到还应验了。
“景纯……”岑真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林景纯回了一个眼神,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老师,她是感冒不舒服了才打盹的,不是在睡觉。”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朴风澜在说话,他好像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来圆场。
林景纯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只能猜到他可能是撑着头,懒懒看向这边,但嘴里的话却句句在理。
“新学期新气象,您也就原谅新同学呗,而且她站着我也没法儿看黑板了。”
林景纯捏了捏手心,那里潮湿得像海。
灭绝师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朴风澜,最后说道:“也是,第一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坐下吧。”
林景纯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
之后的一节课灭绝师太又是抽人回答问题又是骂人,时不时还影射林景纯,让她一节课都提心吊胆的,全身绷着听课。
最后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她像是卸力一样,又趴回了桌子上。
然后又想到什么,起身往回看朴风澜,“刚才,谢谢你。”
朴风澜正在写什么,林景纯看不懂,依稀看见几个什么“赛车”“比赛”的字眼。
闻言后他很随意地抬头,两人对视。林景纯晃了下神,头又开始晕了。
“被她吓到了?”他问道。
林景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
朴风澜忽然笑了,窗外投过来的光洒在他身上,有种柔和的锋利,“别怕,没什么事,她就这德行。”
林景纯听着他的话,简单的三言两语,却莫名有点安心的感觉,“嗯。”
*
一上午林景纯都拖着病体上课,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感冒,过不了多久就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浑身开始发烫,到了中午她实在受不了,吃完饭就去医务室准备看病。
但医务室中午不开门,林景纯等了好久医生才来,她给她看了病,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林景纯看了看钟表,已经快要上课了,连忙说好,然后拿了药便往教学楼走去。
彼时正好打铃声,她掐着点进门,也不算晚。
岑真见她又迟到了,脸色比早上更加差,双颊还有不寻常的红晕,问她:“景纯,你怎么了?怎么又这么晚才来?”
林景纯把药放进抽屉里,“感冒发烧了,去医务室拿了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