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把帕子留下,不吉利?”楚宁试探着问,“那么还给我就是了。”
确实自己想到的诗没一句好话,她要是介意也正常。
“不是……”陆之道赶忙解释,“那叫……横也思来……”
后面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见。
“横也思来竖也思!这个我知道。”齐守义大着嗓门抢话,“勾栏院里经常这样唱!好听着呐!”
“勾栏院?”那是什么花天酒地的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陆之道!”楚宁气恼地盯着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还给我!”说着便从陆之道怀里,将手帕扯了出来。
陆之道赶忙拉住另一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难怪说不出口呢?换我也说不出口。”
楚宁用力将手帕拽走,扔到另一边的桌上,忿忿道,“扔掉也不给你。”
陆之道吃了好大一个哑巴亏,气恼地盯着齐守义。
看的齐守义头皮发麻,赶忙扔了筷子,“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我去附近挑一匹马,回来咱们接着赶路啊……”
说完拔腿就跑。
楚宁也懒得再搭理她,顾自己低头吃饭。
“我不知道那是勾栏瓦肆里常唱的……”
“不想听。”
陆之道尴尬地挠了挠头,放在以往肯定就不解释了。可前一天才约定好的,要有话直说,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那是林水寻告诉我的,还说……”
“少诬陷别人。”
“怎么是诬陷她?!”陆之道有些急了,“就是她说的,还说手帕代表相思,还是很贴心的那种相思。”
“反正人家也不在,随你怎么说。”
陆之道腾地站了起来,“就是她说的,否则我才不会追上来!”
“???”楚宁突然被吓了一跳,仰头望着她。
“她还说,那玉佩是定情信物,我才义无反顾地来追你。谁曾想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个正经。”
楚宁默默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追上来的?”
“对啊!”陆之道理直气壮。
楚宁却更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样说,你就不来了?”
“……”
陆之道有些心虚地抓了抓头发,默默坐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林水寻这样说,还不知道自己会迟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