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那梁大人早就被贬为庶人,如今已经成了街边卖字画的平民了,我接下来说的事正是和他有关啊。”陈晓龙说。
“梁公被罢官了?”田客惊讶道。
赵峰听见这一声梁公,有些诧异的看了田客一眼。
田客眼神有些慌乱,立刻别过脸去。
陈晓龙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夫妻正犹豫要不要救人,毕竟我们势单力薄,也不好贸然行事,就在这时候,梁大人从路边冲了出来,上去就要阻止那几人,救出两个姑娘,可梁大人一介书生,怎么打的过几个大汉,没两下就被他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眼看着他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我们夫妻早就听闻梁大人是个为民的好官,怎能见死不救,于是便上前将那几人打跑了,救下了梁大人和那两个姑娘。”
“这倒像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情,一把年纪的愣头青,这些该死的,落到我手里,非打死他们不可。”赵峰气的直咬牙。
“若你们说的是真的,倒也算做了件好事。”田客说。
“后来呢,梁大人如何了?”赵峰问。
“梁大人受伤严重,我们将他送回家,还给他找了大夫,可那大夫说梁大人的伤,必须要用上好的人参调理半年以上才能恢复,至少要花费三百两黄金,可怜梁大人一家老小竟然住在一间破草屋里,连三餐温饱都成了问题,哪里有钱,我夫妻二人身上的钱全部拿出也不足百两银子。”
“后来呢!”赵峰急得额头都是汗。
陈晓龙一脸惆怅:“可是梁大人不能不救啊,我们夫妻详细问了情况,才知那新任知府樊荣是个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混蛋,他嫉妒梁大人在梧州颇得百姓爱戴,于是便想尽办法为难,
梁大人摆摊,樊荣便砸摊子,梁大人教书,他便砸学堂,恐吓学生,使得梁大人一家竟然落得快无米下锅的境地。”
陈晓龙说到这里,赵峰已经气的原地打转了。
“我要去宰了那个狗官!气死我了!”他骂道。
穆氏拉着他,摇了摇头。
赵归林也劝道:“爹,咱们先听他们说完吧。”
“天道不公,我们夫妻实在气不过,便想给梁大人报仇,教训一下那个狗官,从他那里弄钱给梁大人看病,可是那知府大宅何等森严,根本无从下手,
我二人探听到,知府的儿子樊茂林在外面有个别苑,里面养了几个小妾,于是便趁着夜色想去偷他个一干二净,
谁知那樊茂林手下竟然有一名气功大师,功法十分了得,也不知使了什么掌法,将海棠一掌打倒在地,自此不知为何,武功竟全废了,我带着海棠一路逃避官兵追捕,昨天晚上才到了这落霞镇,原本想着弄些银子就乔装回去救梁大人,这不就撞上了恩公你们。”
听完这些,赵峰惊叹道:“天下竟然有这样邪门的气功,田大人你可听说过?”
田客仔细想了想,沉声道:“将军,我游历南缅之时,曾听闻那里有一门派叫做天阴派,门中之人会使隔空打人的气功,能够断人筋脉,叫做天阴掌,不过那是正经门派,怎会为虎作伥。”
墨卿晚听得入迷,这样只在书中见到过的气功掌法,没想到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