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喜欢是没由来的,极快,是因为是自己的梦,慕祁安理所当然把郁慈视作是自己的,这不是那种将人视作物品的占有,而是争夺地盘的狗突然得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就特别稀罕,特别珍惜。
狗恨不得把一切珍宝都点缀在这块地盘上。
“你别!”郁慈促了一声,急急伸出手去推,“抱太紧了……”
郁慈身体冷,热不起来的,叫一个大火炉这样紧紧抱着,感觉外面那层皮都在发烫,要被烫熟了似的。
温暖是好事,可太温暖就过犹不及了。
慕祁安舍不得松手,追问郁慈喜欢什么。
就算知道这只是个梦,他也会去买。
太紧了,胸膛又热又硬,肌肉硌着人。
郁慈视线涣散,脑袋不清醒,声音发软地应了一声好。
他不该让慕祁安抱着自己的,也不该听从慕祁安,这和把肉骨头丢给饿犬有什么区别?
这下好了,逃都逃不掉。
听到回答后慕祁安总算没那么激动了,他松了松手臂,去看郁慈的状态。
郁慈躺在床上,整张脸都在发亮,但状态却有点糟糕。
蓝衫被挤皱,单薄宛若只是一层烟雾,目及所窥的锁骨上,处处都红了一片。
郁慈似乎很怕疼,眼尾湿润,却没怎么责怪慕祁安,见慕祁安看着自己,只怏怏地说,不可以再挤了。
再来这么一遭,真得融化了。
慕祁安懊悔地皱起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因为太软,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发力时肌肉就像石头一样,处处都在郁慈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连忙道歉,松开郁慈就要起身,但是才起到一半就被郁慈制止了。
细长的手指搭在他肩膀上,一点点安抚地摸着,把肩胛那块骨头都摸得又酥又痒。
郁身子软趴趴的,实在不是他不想起来,是真的没力气了。
活人的气息对鬼来说,就是往开水里放入冰块,挨得近的时候,阳气揠苗助长地往他身体里塞,嚣张地要征服什么。
郁慈就是那枚正不断融化的冰块,就算及时从开水里捞出来,也阻止不了融化。
一开始阻止慕祁安,是因为真的承受不了,而现在,本能的索取让他即便再不喜欢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阳气,也不愿意排出体外。
他也不想让慕祁安起来,这个阳气的主人,是他取之不竭的工具。
简单来说,就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