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舍不得了。
所以最后,沈游磨了磨虎牙,干脆用自己的一只手当绳子,把郁慈的两只胳膊往后拉,锁在了后背上。
他只是这样温和地把鬼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不解地问:“为什么扇我?”
沈游是真不明白,他对郁慈这样好,怎么一上来就打他?
难道是不肯和他说名字?可名字有什么不好说的,郁慈以后要是还想吃他的血,只能当他的小鬼,被他养着……
这样一想,还必须知道名字才行了。
沈游理所当然,接着,却听见这么一声清脆的斥责:“放开我,登徒子,下流鬼!”
嗯?
沈游听了想笑:“谁是登徒子?”
郁慈红着眼睛,斩钉截铁:“就是你……”
朋友妻,不可欺,可这摸他的手,蹭他的腕骨的家伙,不是登徒子,不是下流鬼,还能是什么?
郁慈委屈得很,也生气得很,恢复意识时他就觉着不对劲了,自认虽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也不会如此无礼,仅仅因为被香味吸引了,就坐到慕循朋友的怀里,失了智般舔人手指上流出来的血。
而他舔了这么久,沈游一点也不惊讶,还摆出一副受用的姿态,轻佻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不知情的人该有的反应吗?
郁慈是单纯,不是蠢,立马就反应过来,今晚的一切都是沈游在捣鬼,是这人故意引诱自己呢!
他委屈,是因为几人来后,他就尽量避着沈游走了,不明白这人怎么非缠自己不可;他生气,是因为沈游竟然让他舔他的手,哪怕只是舔上面的血,他也膈应得慌。
脏死了。
但这一切的导火索,却是沈游问他名字的时候,竟然还在蹭他的手腕,用指尖摸他的掌心肉,想要往里钻。
再钻,就十指相扣了。
戏本子里总是这样演,狐朋狗友跑到相公家里轻薄娘子时,就是沈游这样的作派。
慕循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郁慈越琢磨越恼,想法也乱糟糟的,一会想,怪不得慕循回来后如此孟浪,原来都是同这个好朋友学的,一会又想,慕循怎么还不来,他都被沈游这样欺负了……
他现在可不只是生沈游的气,连慕祁安也不能幸免于难。
冤不冤呐?
沈游哼了一声,觉得自己要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