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非常危险。
竭力守住本心,拒绝去看外界的信息流,跟洗脑自己似的大声念着:我是沈白术。
但往往刚念两个字,立刻被信息冲刷得遗忘一切。
幸好信息流是一阵一阵,有一个短暂的空隙,让沈白术能找回自己,并且随着不断刷新,她觉得自己贫瘠的脑袋在被迫扩容,渐渐的竟然能看完一句开头。
她在适应。
沈白术振奋起来,大脑扩容带来的疼痛不能让她屈服,反而让她庆幸疼痛带来清醒。
她受够了昏迷后任人摆布。
哪怕依旧无法主导,她也要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这种强烈的信念下,被信息流冲刷得脑袋一片空白的时间越来越短,终于,沈白术看到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一只海螺,大概有巴掌大,因为一个人的食指点在海螺上。
这画面只停留了一两秒,辨认起来却非常耗费力气,困意几乎在下一刻涌了上来。
这让她不敢再打开第二个画面。
直到某一刻,脑海中仿佛响起咔嚓一声,是阻碍她的瓶颈破碎了。
大脑从一杯水的容量,变成了一盆水。
昏沉的感觉褪去,格外清醒。
沈白术下意识又捕捉到了一幅画面。
这回不是旁观者的视角,她仿佛变成了那只海螺,有一个年轻磁性的声音正在对着她说话。
她听不清说了什么,只能体会到那只海螺的心情。
狂热,崇拜,敬仰,恨不得为对方去死……
沈白术没有捕捉到更多心声,不知道那年轻人的身份,只知道海螺恭敬的称呼他为大人。
大人伸出手指,一滴血从指尖坠落。
画面破碎。
沈白术猛地睁开眼睛,被强行从海量的信息流中弹了出来。
久久不语,心情颇为复杂。
直接告诉她系统签到的未知血液极有可能来自这位大人。
难怪这块地方安全得不真实。
海螺是如此崇拜大人,就连身上带有一丝他的气息,也绝不会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