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扭过头悄悄推推正一脸专注认真听讲的林希,嘲笑道:
“林箫儿,你少装模作样了,连简体字都不认识,还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来好好上学的呢!”
林希回过头白了林梦一眼,娇嗔道:
“林甜甜,你很讨厌啦,我是真的很喜欢上学的,花老师讲得生动又透彻,旁征博引,我好喜欢听他讲课。
我也好喜欢古典文学,我这几天好开心,这是我这十来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林梦刚要回嘴,忽听花若水清润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林梦,起来翻译一下庄子的这段话,顺便说说你对这段话的理解。”
林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黑板上望去,只见黑板上用漂亮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今尔出于崖涘,观于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语大理矣。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
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
而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
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大仓乎?号物之数谓之万,人处一焉;
人卒九州,谷食之所生,舟车之所通,人处一焉。此其比万物也,不似豪末之在于马体乎?
五帝之所连,三王之所争,仁人之所忧,任士之所劳,尽此矣!
伯夷辞之以为名,仲尼语之以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
林梦尴尬地抠抠脸颊,结结巴巴道:
“井底之蛙不可以和它讨论大海,因为……因为……它见识有限,
夏天的虫子,它永远不知道冬天的寒冷,因为……因为时间不同……”
剩下的那些长篇大论,林梦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她扭过头一脸求助地望向正低头记笔记的林洛。
林梦和林希以及林洛三人坐在教室第二排,在花若水眼皮子底下,
林洛也不敢帮林梦的忙,她只好假装没听见,继续记着笔记。
至于林希,她才刚来上课,甚至连书上的简体字都认不全,更不可能帮的上忙。
同学们全都一脸兴灾乐祸的看着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