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活在了当下,活在了这次的旅行之中。
很快,她又鲜活了一次。
耳边涌入热潮,那个带她进入不一样世界的周圻,用气声悄悄对她说,没关系,不会的话我来教你。
周圻是个好老师,他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口腔,灵活的将每个知识点带到位,在许同学不懂的地方还会反复进行实践教学。
他循循善诱,嘶磨着她的唇耐心教她——张嘴,伸出来,对,很好,放松,呼吸,再来一次。
相较而言,许同学是位吊车尾的差生,在他舌尖挤进齿关时,她就已经缴械投降,没了半点学习的意志力。
不断地推挤勾缠,像是要掠夺她口腔和大脑中所有的空气。许念粥的舌根发酸发麻,脑袋晕乎,被搅弄出一片津液。
她喘息着,喉咙里难以自抑地发出一阵低低的慰叹。
微弱的声音传到周圻的耳朵里变成了一声娇嗔,他横在她腰上的手瞬间僵住。
“不舒服?”他的声音哑到不行。
许念粥切身体会到被亲到发软发抖发懵的滋味,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云端,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
“嗯?”她迷茫地看他,带着很重的鼻音发出了第二声的音节。
她细柔的头发随着起身的动作披垂下来,再一次扫到他的脖颈。
周圻脊骨发麻,完全看不得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迅速别开脸。
许念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不知是被亲到上头还是醉意上头,她挪动双手,摸索着去捧周圻的脸颊,一不留神就变成了虎口掐住他的呼吸命门。
被摸到了痒痒肉,周圻只得正视她。看她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他也跟着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红润的脸。
许念粥戳着他可以盛水的酒窝,凑上去又害羞地亲了口,张开手圈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
她阖上眼,混混沌沌地喃喃:“怎么办,有些舍不得,但是真的好困啊……”
“困了就睡。”周圻拍拍她的头。
“可你明天,明天就要走了啊……”
周圻愣了愣,微微皱起了眉。
许念粥贴在他脸颊的掌心灼热,他被烫得分了神,手上哄睡拍头的动作不自觉加重。
“疼……拍傻了要。”
上半身没有施展空间,作为“报复”,许念粥努力夹拢腿。女性的腿部力量好,她尽可能的在发挥优势。
小区的路灯又熄灭了几盏,零星光线透过摇摆树叶掉落在昏暗的车内,在两人之间翻涌。
身上的人太好胜,周圻现在挺不舒服的。
他无可奈何笑着地揉揉眉心,绷紧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