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再直起身时,那块湿濡的地方带过丝风,惹得许念粥浑身战栗,肩膀止不住地多抖了两下,连呼吸都在颤。
她一下清醒了大半,是那晚留下的相同位置。
缓了会儿,许念粥仍旧躺着。
她轻轻咳嗽了声,咽了咽喉咙,还未完全从刚才的那种强烈感觉中回过神来。她偏头去看周圻,他正抻手去拿枕头给她垫上,手上绑着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取下。
是真丝的,完全没有在她的手腕上留痕。
“喝水吗?”他问。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话。
许念粥点点头,撑着坐了起来。身边的人要下床,却被她拉住。周圻转过头看她,用表情询问她怎么了?
许念粥心里咯噔了下,她还从没见过周圻这样的神情,低垂着眉眼,眼神看得出的受伤和漠然,又好像一下能凶狠的将她给穿透。她不忍心了。
她话还没说出口,周圻先指了指她的脖子:“不疼吧?”
不疼,一点都不疼。
她摇摇头。
他旋即又笑了:“好,我知道你的度在哪里了。我去给你拿水。”
“周圻,”许念粥弱弱地喊他,“你难受,你就掐我好不好?你情我愿的那种。”
这又是什么要求?
周圻好笑地伸手抚过她的脸,拇指指腹来回摩挲过她的嘴角,想擦掉那里的有块血渍。他顶了顶自己血痂的位置,发现没破。那就是被他不小心给吸破了。
“省着点眼泪,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就连他说这话时,许念粥还是撅着个嘴,想笑憋着又要冒小水花的样子。
没辙了,他看她双颊绯红,微微发肿的红唇,双眸含光的盯着自己,他实在没忍住向前俯身,再次轻轻掐过她的脖子,在她还睁着眼的时候,已经默不作声地吻了下来。
但这次是温柔似水的,更像是一个调情的前奏。
许念粥长裙的拉链在背后,周圻伸手将她的头发给拢倒肩膀的一侧,单手捏上金属拉链,缓缓向下拉。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给她缓冲的时间。要是她按住了他的手,那他就不再继续。
许念粥像块经年未休的老钟表,木木的,这会儿完全忘记了闭眼,感受着身前的呼吸和身后即将慢慢滑落到腰际的拉链,她没推开,反倒抬手去解周圻的衬衣扣子。
只是这扣子真难解啊,她才解了两个,指甲就痛了。
于是她往下摸,凭感觉摸到了衬衣下面的皮带。
“咔哒”
一下精准开了自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