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大娘。”嬴昭瑶对新搬来的邻居的热情逐步提升,无他,实在是帮了他们太多忙了。
比如现在,嬴昭瑶带着子婴来这里学厨。
如何炖出一锅好吃又美味的鸡汤!
子婴掌勺,姜大娘从旁指点,嬴昭瑶闻着感觉小味刺挠的,想必挺好吃!
至于那小孩,也挺有用的,这不,背着背篓走近了嬴昭瑶的视野。
“回来了?”嬴昭瑶看着逐步走进的两个人,打起了招呼。
星期五手上抱着一堆干柴,背上的背篓里面束起了一双兔耳朵。
跟在他身后的那小孩也抱着柴火,不同的是,他没有兔子这个战利品,小背篓里面翘着的是一条鱼尾。
两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回应着,大号的那只声音要更低沉更短促,像是匕首出鞘又收回,生怕暴露更多的存在感。
小号的那只声音就更活泼健气一点,和前段时间初相识的低沉阴郁、一副世界欠他良多的样子完全不同,倒多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了。
“昭瑶姐,娘,小婴,我回来了。”
有的人一开口,就能让某些姐控炸毛。
“你,为什么先喊我姐?”子婴一听到信的声音就回头了,目光不善,像是看什么敌人一样。
信,跟随他半身瘫痪的娘亲一起姓姜,娘俩很不容易,因为单亲家庭被排挤,被欺辱,不得不离开那片伤心之地,远走他乡,结果在路上还差点被拉去抵了别人的徭役。
侥幸逃过,也因此结仇,再后来的路更困难,还得躲避身后的追兵,可以说是一路东躲西藏来到了这里。
这些不是嬴昭瑶问的,而是聊天的过程中从这对母子俩口中听到的。
其实他们不说,嬴昭瑶也知道过得想必很艰难。
岁月的磨难是刻画在身体上的,不看姜母瘫痪的双腿,她脸上的皱纹也多到像是六十的人,而不是四十岁的。
不看姜信瘦小不堪的身体,就那双满是茧子的手,也能看得出这小孩遭受了多少生活的毒打。
因为生活不易,所以嬴昭瑶格外怜惜些,也更好说话。
毕竟嘛,消失的爹,瘫痪的妈,不幸的家庭,破碎的他。
真是我见犹怜。
嬴昭瑶怜惜,子婴就格外不满了。
“你这个人,是怎么堂而皇之的,比我姐小,还喊我姐‘姐姐’的!”
姜信抱着柴火,一副“什么姐姐姐,听不懂”的表情,就这么和子婴擦肩而过了。
“啊啊啊,你个阴险小人!”子婴活像是一只炸毛小狗,无能狂怒着。
嬴昭瑶穿越,年纪变小了,又到了喜欢听别人喊自己姐姐的年纪,何止是叫姐姐会答应,喊她“爹娘”她也会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