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响起这样一道声音。
白谦之打开窗,任由晚风吹过身畔。
他忽然想起往事。
「你啊,总是和谁都分那么清楚,搞得像要和全世界断绝一样。」
那是夏日的午间。
有虫鸣,有学生嘈杂的嬉闹声。
还有一个戴眼镜的清秀男孩,坐在课桌对面对他埋怨,顺手把桌上的课本推过来。
「你落下的那些课程我都有重点做笔记,你拿去抄吧。我说你……有些时候不要什么都算得那么清,很伤人心的。」
——我不需要人情,也不想被欠情。
那是一个足够冷漠的回答。
「你看看,刚说完又来了,感情都要靠互相亏欠和偿还来维护的。」
——我没有要维护的感情。
「唉……阿谦,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不会说这种话啊……」
——我从一开始就这样。
面对男孩的叹息,白谦之的回答从始至终都那么冷漠,仿佛与自己无关。
「那家人也要分那么清楚吗?」
——闭嘴,别和我提他们。
「振作一点吧,阿谦……」
眼见无法说服,男孩站起来准备暂且离开,白谦之推回了书。
四目相对。
「怎么了吗?」
——我自己会做笔记。
良久。
又是一声叹息。
「你这家伙,是改不掉了吗?」
男孩有些生气,眼中流露出悲伤和失落。
「已经这么久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没有隐瞒地告诉我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