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母亲的遗物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次去父亲书房也是一无所获。”
沈若云略有些沮丧,母亲的遗物她多方打听过。
当年跟着母亲来昭阳侯府的那些人基本都不在了。
有些人在闫氏去世之后,就回了永宁侯府,有些人则是留在沈家。
说是方便照顾沈若云,但实际上当时沈若云一直由白氏亲自带着,后来闫淑兰留下的那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离开了沈家。
而且听沈邺的口气,那东西应该不是寻常嫁妆,所以也不在当年闫氏的嫁妆单上。
所以时至今日沈若云连沈邺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情,她当然有些心慌。
尤其从前沈邺只是告知她有这样一件事情,还说时机到了就会将东西交给她,并非一开始就用来威胁她的。
“小姐要不听侯爷的去劝劝秦公子?”
沈若云没理会秋月,“劝是不可能劝的,我才不要蹚这浑水,我得想个办法将母亲的遗物换出来。”
正当沈若云苦于没有合适筹码的时侯,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春棠,父亲不是一直想要一幅春山放鹤图?我就用这个和他换吧!”
春棠闻言眉头紧锁,“小姐,要是夫人知道你画技了得怕是又要想法子折腾你了。”
沈若云心里很清楚,春棠说的很委婉了,那不是折腾的事情,而是可能再一次面临双手被废。
这些年她一直谨小慎微,安分守拙,半点不敢显露人前,才叫白氏相信了她只是个每日里只贪图口腹之欲的无用之人。
眼下用图去换母亲的遗物的确有风险,只是现在的沈若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也知道了白氏的用心险恶,自然不会轻易叫人害了去。
更何况,为了母亲的遗物这点儿风险也不算什么,再者说现在也是时侯叫人知道昭阳侯府还有她沈若云这样一个人在。
“没事,要是父亲知道沐风就是我,只会觉得我的身价可以让他卖个更高的价钱,是不会让白氏打我的主意的。”
“可到时侯侯爷让小姐作画拿出卖钱怎么办?”秋月担忧的问道。
沈若云双手抱在胸前,无奈叹息道:“这倒是他会让出来的事情,不过这个好解决,他虽然爱钱但是更爱名声。”
“比起让我作画去卖,他更愿意贪图一个虚名,会珍惜羽毛的。”
秋月还是一脸担忧,沈若云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