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远家,木玄玑拿着个刻刀,正专心雕刻着玉牌,趴在桌子上的胡娘娘打了个哈欠,揣手手,狐狸眼微微眯着,屁股后面的两条尾巴劈了个横叉,一南一北地搭在桌子两边。
雕刻好一块玉牌,举起玉佩对着窗口照进来的阳光看,木玄玑敏锐地察觉到阵法里流动的灵气,她的本事似乎又长了一点。
放下玉牌,木玄玑盘腿坐在椅子上休息,胡娘娘特别识趣地跳到椅子上给木玄玑摸摸,主动地伸出两条尾巴。
撸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木玄玑道:“你也该回去了,难不成你想跟关筝一直住在我家?”
“唧唧。”不想回去。
胡娘娘在养伤,关筝也没闲着,要么跟着族人上山采药,要么跟着下地干活,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木玄玑把刚雕好的玉牌挂在它脖子上:“回去吧,把这块玉佩给关筝的奶奶,玉牌上是个小型的聚灵阵,大概能管半年一年的样子,足够关筝的奶奶身体恢复健康。”
胡娘娘一下支起头,狭长的狐狸眼透出高兴的神情,它唧唧唧地叫起来,一向高贵冷艳的白狐狸摇起了尾巴。
“好哇,胡娘娘躲在这里!”
房门一下推开,听到狐狸叫的几个小姑娘冲进来,直接把狐狸从木玄玑坐的椅子上抬走。
“唧唧!”狐狸不想去,又不愿意挣扎伤了孩子,就这么被抱走了。
“福宝,我们一起来给胡娘娘扎辫子吧。”跑出去的晓晓又回头来找木玄玑。
木玄玑慢慢收拾雕刻的工具,摇头拒绝:“我不去。”
“好吧。”
晓晓撒腿跑了。
收拾好东西后,虚掩上门,木玄玑出门回家。
路过广场时,看到一群孩子围在花花和那只狐狸身边,争着给它们扎辫子。花花躺平睡觉,狐狸似乎还想挣扎,一坐起来身就被小女娃按下去,叫它乖。
木廊桥下的小溪呼啦啦流淌着,木玄玑慢吞吞地回到家,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奶奶的笑声,家里来客人了?
“福宝快进来,奶奶给你介绍个姐姐。”木怀玉看到孙女回来了,招手叫孙女赶紧过来。
木玄玑进门一看,这个姐姐,面相不错,也是玄门中人?
“福宝,这是李羽姐姐,她是茅山派传人,如今住在四川邛崃。李羽的爷爷呀,特别擅长做青藤纸,李羽跟着她爷爷也学会了这门手艺,瞧瞧她亲手做的青藤纸,可真好。”桌上放着李羽送来的青藤纸,确实很不错。
李羽有些害羞:“
()木奶奶您别夸我了,我也只会做这个。”
李羽的爷爷和木怀玉年轻时候就认识,玄门中人子嗣艰难,老爷子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可惜女儿青年早逝,没两年妻子也病逝了,老爷子一个人把外孙女李羽抚养长大。
木怀玉观她父母宫晦暗,亲缘浅薄,她爷爷应该也去世了吧。
“李羽啊,你爷爷去世也三年多了,你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没什么趣儿,不如搬到木家寨来。”
木怀玉怀念道:“我跟你爷爷奶奶那是年轻时候就认识的交情,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家子侄一般,你不用跟我见外。”
“况且,就像我给你写的信里说的那般,如今我已经入道了,我们灵家族跟你们传统符箓派虽然有些不同,不过我带你入道应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