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不我们继续谈这本书的意思……”温芸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萧寒山唇角勾了勾,放开了温芸,转而哗啦啦拎了拎那本无名亦无出处的书。
“喜欢,还是讨厌?”
温芸摇了摇头,“都不是。”
萧寒山笑意加深:“说说。”
“只是好奇。”温芸正经道,“前面翻到批评李太白与杜工部,觉得评得甚为犀利,此后却又笔锋一转,两者相较,认为太白始终不及子美,与唐时诗坛之主流不同。想来,作者许是年轻豪言,生逢乱世之志人。”
“可是,此书却无名无款,许是大人故人手笔?”
萧寒山细细听完温芸所道,又瞧了两眼那团笔墨。
“他的早年顽劣之作,被你说得有多稀奇。”萧寒山不以为然。
温芸不动声色打量萧寒山不屑的神情,她猜错了?
“这确是我故友所作,不过,”萧寒山顿了顿,眼神又转向她,“此书非豪言,乃狂言。没什么好多留神的。”
说罢,萧寒山便随意扣回了那个册子,轻飘飘一提,又一笔带过。
看出温芸想着话还没问完,萧寒山继续道:“若有缘,他来金陵,我带你去见他。”
温芸脸上又盈了笑,萧寒山的眼神却变得危险,她立马正襟:“保证是诗书论道。”
“夫君,那你怎么看?”
萧寒山抬眸,良久只道:“坚定夫人自己的想法,即可。旁人的,并不重要。”
温芸又撇过头去了。
他极少这么叫她。温芸脸上热腾腾的。
顺着温芸眼神方向,萧寒山却发现了另一趣物。
温芸抬眼片刻,也发现了自个儿的稚作。一张兰花图。不过是她为适应笔墨随手挑出的一株墨兰。
然,她画技可谓是草草。若她作诗写字尚能被先生欣赏,作画却是要贻笑大方的。先生曾旁敲侧击,卖弄文采即可,笔墨之画,还是能藏肚便藏肚罢!
温芸的手慢了萧寒山一步,见他有些兴致,手足无措。不想认下这一茬,溜为上计。她便一手提着并未仔细穿着的绣花鞋,一手攥着裙摆,要从一旁空隙钻出去。
萧寒山却直接从后按住了她的肩膀:“跑什么。”
他顺着温芸拉起的裙摆,蹲下身。一手握住温芸的脚踝,另一手将鞋子拉过了脚后跟。
温芸低眉,柔和的光照在他脸上,棱角被衬得分明,骨骼清晰,神情柔和,并未有其他情绪在。
“忘了着凉受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