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正在一点点加重,额间的汗水也在顺着脸颊慢慢流淌。
许枝雪好疼。
他拼命把自己往墙角缩,试图找到一点被紧紧拥抱的慰藉感。
但没有用。
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他还是很疼。
疼得想发疯。
终于疼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许枝雪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凌骞柏本想做个有风度的绅士,给许枝雪留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可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后却连半个小时都没坚持过去,就急匆匆从会场上回来了。
回来时。
房间一片漆黑,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向许枝雪的房间,竟也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
凌骞柏拧了拧眉,有点怀疑许枝雪是不是没回来。
安全起见,凌骞柏打开灯,走到许枝雪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许枝雪?”他试探性地喊人。
门后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等了两秒门后依然没有声音响起,凌骞柏直接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咔哒”一声。
门被拧开。
随着门打开的弧度一点点扩大,客厅的暖光也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许枝雪的房间,将他房间里的黑暗一点点驱散。
借着光,凌骞柏的目光快速扫过空荡荡的床,最后停在照不到光的角落里。
看清角落那团白色被子里缩着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时。
凌骞柏眉头拧得更紧了,“许枝雪,你在那干嘛呢?”
回应他的,是窸窸窣窣的动静。
许枝雪把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