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依,那就只能精打细算,省吃俭用。
与精打细算要让孩子过好日子的陈氏不一样,徐英的亲娘陆氏明知地主家大少爷杀妻传闻,她压根就不在意,只在意地主家要将婚事提前到这月二十五,为此额外给她二两银子的聘礼!
陆氏丝毫不关心地主家为何突然改日子办喜酒,问都不问一句。
徐英看着只管数钱万事不管的陆氏,她早知陆氏不拿她当回事儿,仍免不得伤心绝望。
陷入负面情绪里的徐英无心关注其他事情,倒是她爹徐大墩多问一句,方媒婆晃了下手帕说:“地主家大少爷那么金贵,老地主特意请大师算出来的良辰吉日。大师说最好的日子就是下月二十五呢。”
徐大墩见方媒婆满脸不耐烦,怂蛋如他,闭口不言。
陆氏既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是从小被洗脑“亲弟弟才是靠山,丈夫儿子女儿都是外人”的扶弟魔。
但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陆氏是一定要搬回娘家的,哪舍得请方媒婆在家吃饭?
方媒婆打从心底瞧不起陆氏和徐大墩,更是没把被亲生父母推入火坑里的徐英放在眼里,她才不稀罕吃徐英家的席。
从徐英家出来,路过霍天祥家时,方媒婆认出风头隐隐胜过她的宋媒婆的声音,忍不住
驻足停留。
先前只知道怼她的霍云朝,这会儿化身马屁精,花式夸宋媒婆:“宋媒婆你的谢媒钱,我给的心甘情愿!宋媒婆,多亏你点拨,不然我还会被棺材子就是晦气的说法蒙在鼓里呢!”
宋媒婆笑吟吟道:“霍公子,我这哪里算得上什么点拨?我是将心比心啊,霍夫人,你我都是生养过孩子的娘,我们这些当娘的,哪个不是盼着自家的孩子过得好呢?”
陈氏视线扫向吃相斯文的霍云泽和胡吃海塞的霍云海,十分认同宋媒婆的观点:“宋媒婆,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我进门时朝儿刚会爬,感觉一转眼朝儿就会跑会跳了。那时的我还没经过生子之痛,想不通宁娘的娘亲为何冒死生产,直到我生下泽儿,我才明白,当了娘之后真的会为了孩子连命都能不要。”
听着陈氏的这席话,霍云泽心中越发坚定要孝顺母亲,让她过得更舒心。
霍天祥没接话茬,只起身亲自给徐屠户倒了杯酒:“不管朝儿是嫁还是娶,我们两家都是实打实的亲家。将来有什么事要帮忙,你来说一声就成。”
徐屠户起身回敬霍天祥一杯,“我不会说话,想说的话全在这酒里。”
墙内不断传出来欢声笑语,墙外的方媒婆又羡又妒,偏又不愿承认,她扬声骂道:“呸!一个棺材子一个懒书生,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媒婆几杯薄
酒下肚,素日压抑在心底的仇恨在听到方媒婆的叫骂声后,全数被勾引出来。
她循声出来,冲上来就要给方媒婆一个大耳朵刮子!
方媒婆对多次抢她风头的宋媒婆,本就妒忌眼红,见宋媒婆一声不吭就要抽她巴掌,怒火中烧地扬起手要反抽回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犹如火星撞地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