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红愈发滚烫起来。
“陛下是否觉得胸口发闷?”昀笙手足无措地从他左边转到右边,又奇怪地嘟囔了一句,“不烫啊?难道是针位动了?”
手正要收回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你——”
皇帝一个激灵,往后直缩,差点站起身来,猛然钳住她的手。
“别动。”
声音微微喑哑。
昀笙吓得纹丝不动,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皇帝望着她天真无邪的表情,神色变幻莫测,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那一晚。
穿着自己旧衣的她,和他蜷缩在缝隙里。耳边那对狗男女忙得火热,她也是这样坦然懵懂的模样,末了竟然还问自己,那俩人明明是一伙的,怎么还打起来了。
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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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间的羞窘,终是转成无奈之色。
“没事,你让人把贺药官叫来吧。”
他药浴之事,向来都是男子和年老的嬷嬷们来侍奉的。一来是他们懂药理,二来母后也不想有奴婢生出其他心思,蓄意勾引,反而耽误了他用药。
季先生也真是的,怎么就让昀笙来了?
昀笙正要从命,却听到季迟年的声音。
“什么贺药官,没有贺药官了。”
季大人一来,原本微妙的氛围便消退下去,他撸起袖子,熟练地查看皇帝的情况,飞快去了针。
“贺药官怎么了?”皇帝蹙眉。
去汴州秋狝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季迟年一边动作一边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