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肩膀被人一拍,昀笙一个激灵,回过头来:“侯——”
声音断在嘴边一转:“陛下?”
她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匆忙行礼。
“陛下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还亲自来这里?”
温礼晏望着她,想着她收回去的那个称呼。
侯什么?侯爷吗?
“饮了酒有些不适,便提前回来了。”
小皇帝似乎喝了不少,脸上带了醉意,比起平常时候的他,更多了份荡漾的风流蕴藉。
“陛下不舒服吗?下官为陛下——”
“我想见你,便过来了。”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昀笙怔然地凝视着他,似乎在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面有很多为我庆生的人,可我却不知他们的庆贺有几分是真。”
又有多少人,嘴上“恭贺万岁”,心底里巴望着他明年后年就死呢?
“我只想见你,想听你和我说。”
他低下头,眉眼温柔如春水。
昀笙将手边那捂得温热的生辰礼奉上:“陛下,生辰吉乐,岁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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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覆上她的手,握住手指,摇了摇头:“不是‘陛下’,是阿晏。”
想让她这么喊自己很久了,可是却没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唯有此时借着生辰和醉意,才敢说出口,放肆一回。
“……”昀笙抬起头来。
温礼晏醺醺然的眼睛,却忽而清醒起来,伸手抚上她的发髻:“昀笙,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吗?”
“……”
昀笙没了声音。
她偏过头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