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是救了他,又一次次地和他亲近呢?”温礼晏箍住她的身子,语气低沉,“是啊,你总是这样善良……所以对我好,也是因为可怜我吗?”
“我——”
下一瞬,声音消失在了唇边。
他的吻青涩又笨拙。一开始是迟疑的,而后才慢慢坚定,仿佛是想找寻什么答案似的。
紧紧相贴,犹如一体。
昀笙的手指死死蜷起,又不断张开,几乎不能呼吸,只能艰难攀住他的肩膀,身子软得不可思议。
不对……
她模模糊糊地想,陛下寝殿的调香,每日饮食,自己都是亲自检验过的。今天只有一样东西,是没有经过她的手。那就是苏昭容带来的食盒。
可是陛下向来谨慎,若不是季迟年觉得没问题,他是不会直接吃的……
前所未有的近距离接触间,她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
一开始还有些茫然,直到脑子转到了近来季迟年丢给她的那本书上……
好像明白了。
这、这可不行!
昀笙摸到了一旁的银针,在他某几个穴道一扎,果然听见他吃痛地一吸气,自己也终于找到间隙,把人推开。
“陛、陛下?”
“……”因为疼痛,温礼晏的目光清明了一些,“昀笙?”
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有昀笙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他清醒过来。
紧接着,昀笙便见他神色一凛,拔出银针,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去——
“等等!”
惊呼声中,鲜血顺着苍白的手臂,蜿蜒地流淌下来。
不等昀笙阻止,他捏着针把皮肉划得更深,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胳膊。
汤池的水也被混入了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
“别怕,昀笙,没事了。”
温礼晏缓缓吐出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