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时湛走到房间外面,拎了双家居拖鞋给祝辞。
祝辞接过来,“谢谢。”
时湛:“浴室里有新的牙刷牙杯。”
“哦。”祝辞穿上拖鞋,拖着有点昏沉的身体,走到浴室里简单地洗漱。
浴室里还有淡薄的水汽氤氲,祝辞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联想到几分钟前这里还有人用过,他不太习惯。
毕竟他这么久了都是一个人住,也几乎不去别人家里留宿,对于一个领地意识强烈的人来说,不管是侵入别人隐私地带,还是让别人跨入自己的地盘,都会感觉无所适从。
祝辞深吸了口气,甩了下晕乎乎的脑袋,赶紧刷牙洗脸。
刷牙间隙,他抬起眼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可能是昨晚烂醉如泥的下场,他脸色不太好看,眼睛里爬上了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
不影响他的帅,还多了点颓丧的美感。
祝辞边刷牙,边自娱自乐地想着。
突然他想到什么,刷牙的动作僵住。
已知他现在在时湛家里,睡在时湛床上,那么,昨天晚上,时湛睡在哪?
祝辞被一口漱牙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等他缓过这口气再抬头的时候,脸都被咳得通红一片,祝辞暗骂一句,打开冷水洗了把脸,等脸上的红褪下后,他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时湛已经把窗帘全拉开,室内透亮。
听到动静,时湛侧过头,望向祝辞。
祝辞只迟疑了一小会,就语气轻松地问,“昨天你的床都被我霸占了,你睡哪的?”
时湛:“有客房。”
祝辞哦了一声,他没接着说话,时湛也沉默地垂眸站着。
祝辞感觉今天他跟时湛之间的氛围有点古怪。
以前虽然时湛话也少,但也会时不时提起话茬,像现在这种他问一句时湛答一句的情况,还挺少见。
祝辞眼神乱飘,余光瞄到时湛的手搭在椅背上,不知为何捏得很紧,骨节处泛着白。
整个人仿佛是拉满的弓弦,绷得很紧。
正在这时祝辞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是外公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