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爷爷摆摆手,“你看你,老了还这么见外,我们以前住一个宿舍,你帮我的也不少。”
薛卫国这才露出点笑来(),是啊≈hellip;≈hellip;
两位老人在闲聊。
祝辞坐在薛卫国和时湛的中间≧()_[((),后排空间不小,但他跟时湛都身高腿长的,挤在一块几乎是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
初秋的衣料还很薄,祝辞能明显感觉到时湛身体的温度,他忍不住往时湛脸上瞟了眼。
时湛正在闭眼补眠。
他歪着头靠着车窗,窗外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层暖色的光,祝辞能看到他眼睛下面一圈很浅的暗色。
祝辞怀疑时湛昨晚压根没睡多久。
因为他早上六点被护士喊醒的时候,发现盐水不知什么时候换过了。
急诊室病床很多,值班护士早上六点来记录情况,在这之前有任何异常都需要按铃呼叫,包括换液体。
换言之,时湛一直留意着他的输液袋。
祝辞心里有鬼,所以从醒来后都不大敢看时湛,在医院里闭着眼装死,出了医院玩手机装聋。
这会儿时湛没注意他,他才暗自偷看两眼。
恰好这时车子拐弯闯黄灯。
司机师傅下脚有点猛,薛卫国一直拽着拉手,只是往祝辞那边倾了倾,祝辞没东西可扶,反应也慢了一拍,整个人往时湛身上倒过去。
他下意识伸手在时湛腿上撑了一把,但还是把时湛挤醒了。
看到时湛睁开眼,祝辞干笑了一下,收回手,坐直了说:“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吧。”
时湛捏了下脖子:“没睡着。”
靠着车窗睡很颠簸,是挺难睡着的,祝辞也没多想,随口道:“那要不你靠我肩上吧。”
说完后他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扭头看时湛。后者似乎也怔了怔,还没等祝辞收回话,他就从善如流地靠了过来,枕着祝辞的肩膀。
他们两人身高相差就二四厘米,时湛靠着祝辞也不用刻意歪着上身。
“谢谢。”
祝辞:“……”
他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时湛一点也不客气。
时湛的头发搔刮过祝辞的耳缘和侧脸,祝辞有点痒,但又不敢动,只好维持着僵硬的坐姿。
过了一会,时湛开口点评上了:“有点硬。”
祝辞:“……”
他磨了磨牙,“那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