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曲轩那厮比他好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四肢都软成了麻绳,将自个儿缠在圆桌的四条腿上,险些将自己打成死结。
真是的,喝不了酒就别喝啊,平白闹了笑话给我瞧。
我啧了一声,下榻穿鞋,将系在桌子腿上连曲轩扯了下来。
“醒醒,醒醒。”
我摇晃着他,这厮不为所动不说,还鼾声如雷,睡得愈发香了。
我狠嘬一口牙花子,抄起桌上的酒壶,将里头的冷酒尽数泼在连曲轩脸上。
连曲轩浑身一震,嘤咛着睁开眼,伸舌头舔了舔唇面上的酒,又笑了,“好酒,再来一壶。”
我被气笑了,松手将他重新丢回去。
连曲轩后脑勺磕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
“清醒了?”我笑问。
连曲轩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酒,“醒了,头疼。”
我扫了他一眼,“活该,你再多喝点,明日都瞧不见本尊。”
我指了指地上依旧酣睡的两人,对他道:“你将他们叫起来吧,该走了。”
“那你呢?”连曲轩坐在地上问我。
我甩了甩袖子,蹙眉轻啧:“沐浴。”
他知道我的习惯,也未多说什么,只打着哈欠摆手,叫我快去快回。
快去快回是不可能了。
昨夜里什么都没做,今儿再不吃上口肉,那也太憋屈了些。
本着贼不走空的想法,我挑了一间上好的暖阁,叫老鸨备了水,又找了个干净标致的小伶来伺候。
那人一张小脸生得幼嫩,白得像玉,腰条也软,只略略一碰,便抖得跟什么似的,软着声音叫我轻些。
这地界儿的人哪有真干净的,一颦一笑都是教出来的,都是在做戏,只是这戏做的我喜欢,便也不在乎旁的。
就在我正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忽然骚乱了起来,尖叫声与打砸声混在一块,乱哄哄的像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