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口齿伶俐的。”我慢悠悠走回上首去坐下,歪坐着睨他,“只是吏部是个要紧的地,光是牙尖嘴利可是不成。”
“柳锦既没了,他的位子本王自会叫人补上,至于你——”
我略顿了顿,笑着摆手:“杀了吧。”
话落,雪蛟闻声而动,拖了齐连科的领子便往外走。
眼看着他被拖走,殿中一干人噤若寒蝉,半点声响都不敢出,只那裴观海是个胆子大的。
他道:“王爷,齐连科是瑾玥公主的驸马,只怕杀不得。”
“这天下,还没有本王杀不得的人。”
我微微一笑,扫过一圈人,视线又落在裴观海身上,“裴大人是个好的,你且说说,这殿中还有几个是不跟皇上一条心的。”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都清理了干净。”
苍望鹫将这帮人打包送过来,只怕存的也是这个心思,我何不帮他一把。
许是我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裴观海愣了好一会儿,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有个沉不住气的想逃,才跑到殿门边,就被九阙手起刀落抹了脖子。
血流了满地,吓得这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肝胆俱裂。
意识到我是动真格的,裴观海心一横,抬手便指了人出来,还细属了那人的罪状,说得有理有据。
他是先皇的忠臣,如今更是新帝的肱骨之臣,我自是信他,抬手就叫人将他指的那个拖了下去。
好好的请罪夜变成了断头台,众人皆是惊慌不已,生怕他指到了自己。
我稳坐高位上,裴观海说一个我便杀一个,不过半刻钟,便有六个人没了命。
经此一事,他们看我的眼神更添了几分恐惧。
可我不在乎。
反正我凶戾的名声在外,便是再添几条人命也没什么所谓。
又是半刻钟过去,裴观海叩首一跪,“王爷,皆肃清了。”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