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后背着地,狠狠摔在地上,疼痛即刻便漫了上来,疼得我眼前阵阵冒着金花。
萧祁砸在我身上,压得我又是一声哼,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死在当场。
“你、你怎么样?”萧祁从我身上滚下去,又伸了手要来拽我。
我打开他的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张口想骂,却有血从嘴,从鼻子里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衣服上,又将已干涸的血痕洇成新色。
我扯住萧祁的衣领,晃了两遍头,看清他人在哪儿之后,抬手就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啐出一口血水,骂道:“要死就死,你何必来碍我的眼,你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是给谁看?嗯?”
“你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玄之,还能再被你的伎俩蒙蔽吗!”
“你在发什么疯!”
我的鼻子和嘴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儿,不消看,我也知道我此刻的尊容不甚好看,相比起萧祁,只怕我更像是疯子。
是啊,我也是疯子,亦或者自始至终疯的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光疯,还是傻子。
是个蠢钝愚笨的傻子。
有阵风吹来,叫我从头至尾都凉透了。
我脱了力似的瘫倒在地上,就着浑身的疼,和着满腔的憋闷悲愤,肆无忌惮地大哭了起来。
萧祁扑过来抱住我,语无伦次地求我。
他求我别哭,求我报复他,求我杀了他。
我也想。
我何尝不想。
可我下不去手。
我若是真能狠得下这个心,他此刻已从那九丈高的殿顶上摔下来,我又怎会搞出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