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许怡安往殿中走,又对身后那俩“难民”道:“跟上。”
苍望鹫身子骨不好,我便给他开了些滋补的药,叫他泡澡时用,因此无论是皇宫,还是各地新建的行宫,都有一座挖了汤池的偏殿,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那偏殿分东西两殿,中间有一道高墙隔了,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许怡安和泠鸢两个女子入了西殿,剩下五大三粗的雪蛟,蔫头耷脑地往东殿去。
我觉着奇怪,多问了一句,雪蛟便带着一身狗味儿凑过来,煞有介事地与我说了一桩事。
“主子,属下方才在街上,好像看见川河了。”
我眉头一抽,“果真?”
雪蛟摇了摇图,“只是匆匆瞥见的,属下也没看清那是不是川河。”
黎楚川尚不知钦北被我识破,想来那川河应当是来找他的。
他们必定是要背着我的,应该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搞出什么事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之后,便叫雪蛟下去,谁料这厮仍站在原地。
他说:“主子,属下还有一件事。”
“说。”
“我能不能摸摸猫?”
“滚。”
“得嘞。”
“……”
无语。
总有人说我心肠歹毒,天可怜的,没把雪蛟赶去烧灶台,我就已经算是大善人了。
我长出一口气,往小猫儿头上揉了把,抱着它回了我的寝殿。
这猫看着不大,却是沉得很,浑身都是肉,将它放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哼,听着像实心的。
我活动了下微僵的胳膊,蹲下身,朝着那猫伸手,“过来,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