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嗤,在他拥着我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听见他抽气后才撒开,“怎么样,是做梦么?”
黎楚川轻笑,在我后颈上落下一吻,“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缩了缩脖子,偏头瞪他,又被他抓着下巴,一口啃在了嘴上。
他像个登徒子一般,逮着个机会就要亲我一口,我不胜其烦,啐道:“再不安生就给我滚出去。”
“别赶我,待会儿便走了。”他将头埋在我颈窝,像狗似的闻,声音闷闷的,“此一别,又不知何日再见了,怎么着也得够本了才成。”
我蹙眉,问:“你又要去哪儿?”
黎楚川答:“去涿州。”
涿州。
玄天殿的地盘。
我凉凉地嗤笑:“怎么,还对你那小主子余情未了?”
黎楚川轻啧了一声,又来掐我的下巴。
他伏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月光散在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好看得紧。
我被他凝着,生了几分心虚,却仍是强撑着道:“怎么,我说错了?”
“错的离谱了。”他恨恨地说着,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我吃痛地嘶了一声,他便又松了力道,轻轻舔他留下的牙痕。
细碎粘稠的声音响在殿中,平白显得旖旎。
我拍开他仍捏着我下巴的手,“你去涿州做什么?”
“救人。”
“救谁?”
“温喻之。”
我一愣,转瞬又笑开:“你与他,不是至死不休的仇敌吗,怎么——”
“为了找解蛊的药,他被傀九抓了。”黎楚川紧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反应。
如他所愿,我的笑意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