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些,本尊乏了。”
好像有人气得磨牙,好像有人气得气喘如牛。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睡觉。
……
说实在的,温喻之有些瘦,腿上也没多少肉,膝骨硌得我后颈生疼,可胜在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还是许了我一场好眠。
一连睡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入夜我才堪堪醒来。
马车外是一片漆黑,只远处有几点火光,我看了几眼,便撂下了帘子,又歪回温喻之身上困顿地打哈欠。
“到哪儿了?”
黎楚川抓住我的手腕摩挲,轻道:“已到边城了,就快到邝山了。”
我没制止他的动作,只是同萧祁接了个绵长的吻后,又阖上了眼。
眼是闭上了,可再没有睡意,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们说起了话。
说的尽是些趣闻琐事,谁都能说出来两件,只萧祁一言不发。
我挑起眼皮瞧他,便见他手肘搭在小窗的木框上,定定地盯着外头走神。
我在他小腿上轻踹一脚,“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行宫。”他转过头来,在幽暗的光里,那双眼格外的亮,“阿之,谢谢你当初抓住了我。”
许是因为还有那俩人在,萧祁还剩半句没说,但只是半句谢语,也足矣叫我激动一番。
仔细想想,我们也许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只是顺手让自个儿断几根肋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我们提起行宫,黎楚川也是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