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舟望着乔淮生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
不是这样的。
乔淮生这样聪明又恶劣的人,就算是真的想要一件事,也该像让自己在剧组对黎尚出手再出来装好人一样,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才对。
怎么会把自己推到台前做这样明显的事情?
他扔了话筒,可能只是……
顾舟望着乔淮生在灯光下过分苍白的脸和几乎和套在身上空空荡荡的西装。
所有人都在鼓掌,没有人发现……
他的手在抖吗?
*
“爸。”
典礼结束,乔淮生在后台的走廊叫住转身要走的乔南山:“我有点事……”
父子俩当然有些事情要讲,其他人识相的离开,只有乔南山被迫停住脚步,隐隐不耐:“什么事?”
“我……”
乔淮生张了张嘴巴,他要怎么问呢?
是我的出现害死你的爱人吗?是你的背叛害死了你的爱人吗?
你还会……想起那个人吗?
“妈妈最近跟说我,想跟你一起去意大利出差,”乔淮生笑容苍白,“爸,你可以带她一起吗?”
“你妈妈想什么跟我没有关系。”
乔南山冷漠地开口:“还有你,很早之前我就是跟你说过。”
“我们之间在竞技比赛之间最好回避,颁奖名额是一早就确定的了,你过来报名干什么?”
“我……”
“不用跟我道歉,”乔南山转身就走,“我还有会,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乔淮生站在原地。
等到乔南山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那种失血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了,乔淮生试图迈步,眼前一黑,猛地向前栽去。
“你怎么了?”有人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给揽了回去,“醒醒?!”
“谢谢你同学。”
乔淮生从恍惚中恢复了意识,像往常一样扬起笑容,温声道:“只是有点低血糖,我早上没来得及吃饭,等会儿去休息室歇一会儿就好了,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