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并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回去一路上都没有吱声。
哼,不告诉她就不告诉吧,她也懒得掺和他们家的破事。
诺亚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快,饶有兴致地问:“你和汉娜是怎么认识的?头一回听说她还会去找室友。”
“两年前我和她碰到了一起意外事故,就这么认识了。那时候我刚从慕尼黑搬来图宾根,在找长租的房子。汉娜说正巧她的室友刚搬走,留出了一间空卧室。她邀请得诚挚,公寓位置很好,房租价格合理,房东太太看上去也很和蔼,我就住进去了。”
现在看来这位“前室友”大概只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是什么意外事故?”
“不告诉你。”
哼,只许你们藏着掖着,不许我有秘密么?
方舟又问:“住在一楼的房东穆勒太太真是你们远亲吗?”
“汉娜是这么介绍她的?”诺亚心中抱着未来与方舟深入交流的想法,不打算再继续隐瞒身份,“穆勒太太是汉娜的保姆,从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照顾她。”
“那和她一起的穆勒先生……?”
“随从和司机。”
“那你们的姓氏真的是穆勒么?”
“不是,汉娜和leon都姓h。我改了姓,随我母亲,姓何。”
诺亚又补充道:“我想汉娜她欺瞒你并非出于恶意,而是真把你当成了朋友。”
“我理解,你不需要替她解释。”
汉娜心思细腻,如果当时告知方舟实情,不收她的房租,方舟绝不可能觍着脸搬进去。
她与汉娜,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汉娜如此用心地包装她们之间身份的平等,维系她们关系的平衡和睦。
对此,她唯有感激。
公寓楼门前,房东穆勒太太躬身迎候。
她刚从度假地回来,皮肤晒黑了好几个色号。行李箱还垒在玄关里,没来得及收拾。
依照原定的假期安排,她本该下周一回家,或许是因为汉娜的事,她被提前召回了村。
“leon先生说,一会儿会有警察来勘查二楼现场,你们要不先在我这儿歇息会儿?”
诺亚回道:“不了,我们去三楼汉娜的办公室。”
办公室?楼上的住户不是汉娜的男友aaron么?
“那aaron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