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云也不敢废话,马上转头出门了,跨出门口,笃笃笃就跑了起来。
李胜利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从来没见这老货可以跑这么快!
“哎,这这这怎么走了?”曹新建媳妇顿时急了。
李胜利道:“嫂子啊,你怎么还没看明白,沈丛云那老油子是因为治不了这个病,他才跑的。”
“啊。”曹新建媳妇慌张地说:“是这样吗?啊,那咋办啊?”
曹新建儿子则说:“妈,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年轻大夫能治爸的病。”
“真的啊?”曹新建媳妇赶紧看向高源,可见对方那年轻模样,她又有些欲言又止了。
李胜利道:“张远材的老母亲你们知道吧?她那个病,市里大医院都没弄好,还是高大夫给她治好的。”
“就是他治好的?”曹新建一家人顿时错愕不已,作为邻居他们是知道之前张远材母亲病的有多重的。
这一下,两人看高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夫,大夫同志,你快坐,快坐,”曹新建媳妇赶紧招呼高源,然后她又埋怨李胜利:“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呀。”
高源则说:“不用客气,胜利,把纸笔给我,我拟一方。”
“好。”李胜利赶紧把处方单给高源。
高源已经思索完了,他用大剂桂附八味汤,从和阴阳,以救之前的药误,再冲服油桂,导龙入海。
写完之后,高源把方子交给曹新建儿子,又嘱咐道:“煮好之后,要凉透了再用。”
曹新建儿子赶紧跑出去抓药了。
高源跟病人家属道:“我就在诊所待着,要是有什么问题,马上来找我。”
然后,高源带着李胜利回去了。
路上,李胜利不解询问:“高大夫,我们一般吃药不都是吃热的吗?为什么这个药喝凉的。”
高源道:“这叫热药凉服,偷渡上焦。”
李胜利滞了三秒,说:“厉害。”
高源解释道:“这是《内经》上说的反佐法,因为病人现在不是真的上火了,他实际上寒证,只不过表现出来的是热的,是假的热。”
“啊?”李胜利顿时错愕。
高源道:“如果是热证,之前那服药就应该会有些效果,哪怕效果不明显,只要方向没错,也不会恶化这么严重。而曹同志明明服用了凉药,反而暴病如此,这就证明用错了。”
“他上焦起病爆急,脸颊如抹了艳装,下肢却是冰冷的。这在中医上称作戴阳证,也就是真寒假热。然后我用了一个法子,去试试他到底是不是假热。”
李胜利立刻问:“你是说我拿来的那个附子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