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忽视的是,她的手软得不可思议。
他将这手握着,随后靠近来,一边看着她,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落到她颈边的衣襟上,慢慢滑下,绕去了腰侧的系带,随后将一只系绳轻轻一拉。
面前的女子仍端正坐着,却立刻闭上了眼,紧抿着唇,他能看见她胸脯的剧烈起伏。
于是他一边盯着她,看着她的反应,一边将那单薄的寝衣解下,撩开,露出里面的白润的肌肤,还有那幅大红色的鸳鸯戏水图。
这下不只是胸脯的起伏,他能听见她压抑着的长长的呼吸。
于是他的手滑过她光洁的颈项,随后俯身,将唇碰上了那小巧的颈窝。
耳边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深吸气,她身躯也轻微发抖。
秦谏抬眸看向她,只见她脸色已如牡丹一样红得能滴血。
他可以马上解开她那层亵衣,也可以继续亲吻别处,而他决定慢慢来。
一点一点,加大这种身体的碰触。
男人在此时有着绝对的把控权。
直到她被放到床上,身体却越来越僵硬,他才开口说话,带着几分轻哄,朝她道:“放松一些。”
程瑾知睁眼,看到头顶的男子,突然就想起他那位心爱的外室。
听说那外室出自贫家小户,却让他倾心维护,为她宁愿和老侯爷起争执。
而在不得已定下婚期后,他也常常夜不归宿,似乎将外头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姑父姑母也拿他无可奈何。
他此时的心里,会暂且忘记心上人,还是会觉得内疚?
她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这一会儿,剧烈的疼痛传来,她看见他眼眸中自己痛苦而柔弱的神情,这竟让她觉得毫无尊严,于是她紧咬了唇忍住疼痛,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
他停了一会儿,就伸手将她脸扶了过来,逼迫她看向他,并继续这大婚的最后一节礼仪,程瑾知于是再次闭上眼,咬紧牙关,攥紧了身下床单。
然后,一切就停息了。
本以为只是他仍在等待,后来当那缕滑腻感袭来,早在婚前了解一些知识的她便知道确实是结束了,虽比她以为得要早,但好在结束了。
她于是长呼了一口气,睁开眼。
秦谏依然在她上方,脸上神色很难看,紧皱了眉头,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还不移开。
很久他才退出,挪到了她身侧的床上,冷着脸坐着,她则仍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怕那股黏腻感弄到别处,想着缓一缓便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