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缺缺地开口,“你知道就好。”
应天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正经了,以至于就连他颠倒的黑白也变得极具可信度。
顾青云张了张嘴,他是个嘴笨的人,绞尽脑汁也不知要如何接下应天的这就话。更没有办法从他的表情之中,辨别出应天是否在生气。
只好紧贴着电梯站立,尽可能地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说话,应天也不吭声。
一时间,缓缓上行的电梯中,就连空气都是静默的。
直到,电梯上的数字徐徐跳转成六。
电梯镜中,应天的脸色刷地沉了下来,毫无征兆地挑剔起来:“哑巴吗你?”
“算了,还是闭嘴吧。”
应天忽又抱着胳膊嗤了声,莫名让人产生一种他在生气的错觉,又似阴阳怪气地讨伐,“我和你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顾青云肉感十足的嘴唇,已经微微张开露出内里雪白的牙齿,他想要回答应天几句,告诉他自己不是哑巴。
随即又听见应天没什么同自己好说的,他嘴巴只好顺从地紧闭了上。
他得听应天的话,不能惹应天生厌。
这一路上行的过程意外的并无停顿,八楼转瞬即达。
电梯门一左一右笨重地打开。
顾青云迟疑地往前迈了一步。
“站住。”应天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
皮鞋声踩踏在寂静的八楼,每一道沉闷的响声都像是踩在顾青云的心头似的,分外有压迫感。
他懒洋洋地牵唇,尾音高高扬起带着股不虞,“让你走了吗?”
顾青云僵在原地,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询问的视线往后瞧着,等待着应天的下个指令。
“下课后去顶楼找我。”应天的声音凝了层霜,沉沉响起。
顾青云本能地点头道是。
待电梯门紧闭,传来上升的回响。他这才往同老师约定好了的教室走去。
———
应天并不时常来公司,但作为公司最大的摇钱树,且家里有人是公司的股东。
他在半边天娱乐,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间。
处在公司的最顶楼,占据半层楼的空间,把着墙边。
整个办公空间都是由当下最好的单向玻璃构成,坐在办公椅上能透过玻璃俯瞰整个园区。
天气好些,若不放雾。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瞧见远出的海湾,以及川流不息的跨海大桥。
他心情颇为不错,把自己放在了宽敞的皮椅上。
不多时,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