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爸请的保姆?”
门前开口说话的,是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中年男人。
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那种港风的背头,发胶抹得光亮光亮的。
身上西装笔挺,黑色皮鞋擦得噌亮。
虽说五官轮廓发福肿胀得不怎么清晰,可是依稀可见陆怀安的影子。
“你是?”周春花歪头往里看去,只见陆怀安坐在蝴蝶兰面前,脸色难看。
“你别管我是谁!钥匙给我,你可以走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纠缠我父亲,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说了可不算。我的雇主是你父亲陆怀安先生,即使是解聘,也要你父亲说了才算。”周春花把钥匙串往包里一丢。
“你……你姓周是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觉得我父亲是个独居老人才故意接近,靠爬床来继承他们这种老年人的退休金吗?
我告诉你,你做梦都别想!赶紧滚听到没有?不然,别怪我说话难听!”
周春花直接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摄像头一开,直接就怼到了男人脸上。
冷静的质问道:“如果你保证你刚才所说的,关于我的一切都是事实。那就请你原封不动的对着摄像头再说一遍。
但如果你现在一句话都不说,那就证明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对我的造谣和诽谤。
来!把我来之前,你在这说的那些话都说一遍!你要是沉默了,那这个视频就是你今天进局子的证据。”她好歹也是在君合摸爬滚打一个月出来的。
在这种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快速的把自己摘出去,再把他架上来。让他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都不用在这跟他说造谣诽谤有什么法律后果。
只要给他无尽的想象和焦虑的空间,他的表现,就足以破除他造的那些谣言。
“陆知武是吧?怎么?哑巴了?刚才背着我的时候,不是没少说吗?来啊,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爬上你父亲的床的?又是怎么预谋想要继承你父亲的退休金的?”
话音一落,陆知武就挥手试图打开她的手机。
周春花也不惯着,起脚就往他噌亮的皮鞋尖尖踩了上去。
“啊!”
尖叫响起,陆知武挥过来的手,也瞬间收了回去。
此刻陆知武两手捂着脚尖,痛苦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