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孟公子清高,出去拉练的时候,陆寄礼自己的水喝完了想借他的喝两口水,被他果断拒绝。
这样龟毛洁癖的孟公子就这么轻易把水壶拿给了白胭?
突然,孟鹤川抬脚踢了一下前座,陆寄礼咯噔一下,头差点磕到了车顶。
“怎么了?”白胭也吓了一跳,眨了眼睛。
孟鹤川面色如常,“没事,有蚊子。”
陆寄礼:“……”
孟鹤川把车窗摇了上去,只露出一个缝通风。
车内温度升高,白胭想着小周刚才说了,返回大队恐怕还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她便干脆闭了眼睛。
车子晃晃悠悠继续往城里开。
折腾了一整晚,每个人都累了,不单单是白胭或者陆寄礼。
连孟鹤川也头靠着车壁浅寐。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还不错,不会胡思乱想。
但偏偏就在今日,连躺下都不算的小睡中,他只是靠着车壁,就做了个梦。
梦里——
女孩儿如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垂在雪白的衣服上。
一黑一白,极具冲击。
小脸尖尖,一双眼像是含了水沾了露。
水汪汪的。
鲜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嘴角的小梨涡就这么荡漾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
孟鹤川仔细辨认了一下,女孩子似乎是在说什么。
语气带着委屈与娇嗔,甚至还举起小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这一下却犹如天雷勾地火,直接把孟鹤川给捶得失去了理智。
他掐住女孩的手不让她缩开,猛地用劲,女孩柔软的身体跌进了他的怀里。
镜头一转,女孩儿的唇边多了一个水壶。
晶莹的水珠随着她饮水的动作漏在红唇边。
迷离恍惚,柔情缱绻。
女孩闭上了眼,慢慢靠近,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