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朝一日,她睁开眼,赫然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又该如何?
是该痛苦,还是茫然?
自己与孟鹤川的相遇,到底是什么姻缘?
她想不通。
不敢想。
张婶风风火火照顾苏凌那几个与白胭交好的女同志一起清点孟家送来的聘礼,又急急忙忙将自己樟木箱子里的压箱底的金猪全都抬了出来,送给白胭,让她嫁过去能挺直腰杆。
众人都在忙碌,唯独她悄无声息坐在酒店房间角落。
错神的时候,有人敲门。
白胭起身,走过去正要开门。
清润的男声突然响起,“别开门。”
她又愣住,手停在门把处,“孟鹤川,你怎么来了?”
“别开门,阿胭,”他像是在笑,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飘飘渺渺不真实,“我母亲说过,新婚夫妇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
“那你还来?”新妇对婆婆天生都有一种畏惧感,一想到孟夫人正在楼下同张婶交接孟家聘礼,白胭心中发怵,“送聘礼也要你亲自来?”
“不用,我是偷偷过来的。”
他顿了顿,“我想你想得厉害,但又不敢见你。”
孟鹤川将头微微抵在门板,“你想我吗?”
其实也才一天未见。
白胭方才的烦闷被一扫而空,舔了舔唇,“……我也想你。”
“有多想?”
“很想。”
听见她如此老实乖巧地回答,孟鹤川满意地闷笑,“我也是,但有还有比我更想你的。”
“谁?”她反应没那么快,上当了。
孟鹤川笑得更加猖狂,他将嘴唇贴近木门缝隙,带着蛊惑的声音从门缝中钻进白胭的耳朵里,“小川川。”
要不是此刻两人不能见面,白胭想要伸手直接打他。
谁能想到,霁月风光,圣洁不可攀的孟公子,浪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