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孟鹤川撑着精神招待宾客。
傍晚,孟盛康的同僚与远道而来的战友还需招待,他又随着孟盛康去应酬。
白胭倒是悠闲,作为新妇,乖乖巧巧待在孟家老宅。
倒着新娘茶,听着孟夫人教她认亲戚。
约莫八九点,汽车嘟嘟地鸣笛,众人笑,新郎官回来了。
白胭心中一顿,脸上瞬间烧红。
两人虽然互诉情衷,也早就走到本垒,她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孟鹤川会是她的新郎。
但当这一刻真实袭来,她还是不知所措。
孟鹤川是被其他人搀扶进来的。
孟夫人忙放下手中的事迎过去,“我的天,这是喝了多少酒?”
小赵面露惭愧,“孟夫人,席间都是长辈,都说今日是大喜日子,孟总工推脱不了,我们也没办法帮他挡酒,一杯杯地喝,就成这样了……”
“寄礼呢?阿勋呢?他们是伴郎,能挡酒啊!”
小赵一脸苦相,“陆队长和连指导还没过三轮就已经吐晕过去了……”
孟夫人只好挥手喊白胭,“好孩子,今日是你结婚头晚,又是洞房,碰上不着调的两父子,还要你伺候他!”
白胭忙奔过去,红裙裹得身型更加纤细,撑起他的时候瞟了一眼。
孟鹤川皮肤白,继承了孟夫人,此刻衬衫领口被解开了两个扣子,从脸颊到脖颈,一路是酒醉的红。
迷人,诱惑。
白胭咽了口口水。
“孟阿姨……”
她话音止住,众人看着她笑了半晌,白胭才慌忙改口,“妈妈,我先带鹤川上去休息了。”
……
白胭在婚礼筹备之前就来过孟鹤川的房间。
他的房间虽大,但十分简单单调。
一个书桌,背后的书架上满满当当全是航空类别的书籍。
今日因为是新婚,孟夫人找了亲戚做了装饰,红红火火,才显得人气。
她撑着男人刚进了屋,勾脚把门关上的瞬间,男人原本迷离半阖的眼眸立即睁开,压着她倒在了床上。
红裙是缎面的,滑溜溜地贴在身上,他摸着手感极好。
“春宵一夜值千金,阿胭,你老公装醉本事如何?”
白胭错愕,虽然知道他在两人独处时会满口荤话,但明晃晃称呼自己是老公,眼前的人还是她清澈愚蠢的八十年代孟总工吗?
白胭的脖子被他吻得发痒,他身上还有酒气,估摸着在席上应是也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