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白胭去劝的婆婆,更是委婉地说明了自己年纪不算大,加上她才刚通过大队的申请,获批参加了夜校的学习。
她希望能够先考上大学,再考虑生子。
孟夫人如遭雷劈。
白胭年纪小,但孟鹤川年纪大了啊!
原本以为自己儿子终于开窍,立业成家的任务接二连三完成,却没想到媳妇儿年纪小。
只不过孟夫人私下里愁心,表面上为了不伤及婆媳关系,只能将苦果咽进自己肚子里,对孟鹤川要外派一个月的事也不再抱怨。
土地都不打算结果,要种子也没用了。
只不过心里劝服自己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想通又是一回事。
孟夫人将自己要延迟抱孙的噩耗归结于自己儿子没有魅力,一连几天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对母亲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的孟鹤川不知道这几日为什么孟夫人看着他的眼睛都带着嫌弃,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便带着白胭搬回了在大队里的家属房。
两人腻歪了两天,他接到正式出发的通知。
出发前是他到底俗了。
冷静矜贵的孟公子百般不舍自己的新婚小妻子,在无人处搂抱亲吻了好久才松手,依依不舍和她说好,不忙的时候会尽量抽空打电话。
但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这趟南下事忙,到了海市马不停蹄地连轴转。
根本抽不出时间联络白胭。
一开始的,白胭对此还挺正常。
该吃吃该喝喝,自诩新时代女性,不粘男人。
加上如今她从孟家老宅搬回大队里的家属楼里,虽只有简单的一房一厅,但也是属于孟鹤川与自己的小屋。
没有长辈的约束,白胭过得自在。
每日到点上下班,吃饭的时候找张婶作伴,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但才过了三个多礼拜,她逐渐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先是每天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然后是时不时醒来就想呕。
她以为是这段时间贪凉,日日傍晚吃一根张婶自己做的绿豆冰导致,安抚着自己多喝热水。
同时她还戒掉了绿豆冰,但即便养生到这般程度,她每天早上还是会被一阵恶心给催醒。
这感觉让白胭很是难受。
加上这一个礼拜孟鹤川几乎没有打过一次电话回来,白胭也不知他是否还在海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了麻烦。
加上经历过谭贺桉的事件后,白胭觉得自己好像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总是担心孟鹤川身边还有危险。
身体的不适与心理上的担忧让白胭备受折磨,连脾气也变差了。
再又一个礼拜没接到孟鹤川电话的时候,白胭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