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阿胭呐?”陆寄礼挣扎冒头,“孟鹤川,你是不是傻?”
孟公子恍然大悟。
他牵唇浅笑,在白胭害羞的表情下,清晰明确地念出两个字,“老婆。”
前世今生,白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嫁人,被‘老婆’两字冲击得羞得不知往哪儿去躲。
偏偏陆寄礼还要闹,“阿胭妹妹,孟公子叫老婆了,你叫他什么啊?”
白胭壳子里虽是新时代女性,但这么多人面前,也是涨红了脸,深吸几口气才小小声说:“……老,老公……”
屋内男同志吼叫,女同志狂笑。
堪称返祖现场。
张婶只好再度出面控场。
一对新人赶在吉时之前挽手出了门。
婚车是大队借来的吉普,浩浩荡荡一共八部,全都扎上了大红花。
红配绿,真洋气。
白胭与孟鹤川并肩坐在一起,他攥着她的手,吉普车不抗震,过一坑,颠一下。
白胭整个人往孟鹤川身上栽。
栽的男人心猿意马。
他蓦然想起第一次接白胭回大队,他们也是这样并肩坐在吉普车上,女孩香软的身体也是时不时倒向了自己。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孟公子的心跳早于他的记忆,先认出了她。
午宴摆在了天香楼,开了十五桌。
白胭虽没去过,但凭着外观装潢也猜此地非富即贵。
婚礼走的是西式,但比起现代繁琐的餐前礼仪,倒是简单很多。
新人在孟家夫妇陪同下上台致辞,鞠躬感谢,也算礼成。
有长辈在,连勋再混也喊不出亲一个这样的话,只能暗自扼腕,刚刚接亲的时候怎么忘了这茬?
看来只能留到晚上闹洞房的时候捉弄孟鹤川了。
白胭换了身红色的礼裙。
孟鹤川随着孟盛康去与旧识的同僚与战友敬酒。
白胭则是被孟夫人带在身边,连轴转去了女眷桌。
孟鹤川牢记她不善饮酒,强硬地将她手里的杯子换成了白水。
结果被老家小姨发现端倪,硬是让孟夫人这个做婆婆的多喝了两杯。
一场婚宴下来,小孟夫妇没事,老孟夫妇齐齐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