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抬眸对上沈怀安的目光,退后两步,“殿下专程留下来同臣女说这些,毫无疑义的话?”
闻言,沈怀安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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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回到后院,折柳赶紧迎了上来,“小姐,此刻松鹤院热闹着呢。”
“朱嬷嬷可查出什么了?”以祖母事事万全的性子,事发时就会去查清楚这两人是如何进江府的。
要是查到了郭氏头上,怕是落不着好。
“今日宾客众多,后门本就没有多少人防守,芳儿钻了换班的空子,应当查不出什么。”
江知念摇头,祖母要是当真想查,定能抓住蛛丝马迹,芳儿如何将人带到江府,如何从那外室手中抢来的孩子,这一路上又路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能够牵扯的太多了,郭姨娘如何能完全不露马脚?
“只怕郭姨娘不在乎这些。”
等到江知念赶到松鹤院,只见雪枝已经请来了大夫,在给哭得痉挛的陈氏扎针,郭姨娘也悄悄地抹眼泪,算是把戏做足了。
江程焦急地等在一旁,终于,陈氏又醒了来,她别过头,不想看到江程。
郭姨娘柔声道,“老爷,夫人现下受不得刺激。”
江程没有理会郭姨娘,“慧兰,此事是我做得不对,竟瞒了你这般久,可到底孩子是无辜的。”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氏转过头来,抹了一把泪。
“事已至此,不如将清儿纳入府中…”
“啪——”
陈氏将手边的茶盏扫落,起身定眼看向江程,“老爷!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旁人见了我都要说一声羡慕,说你爱妻疼子,洁身自好,房中就一门良妾!”
“如今满京城!谁看我陈慧兰不是一个笑话!”
“你竟在外养了一房外室!”
陈氏又哭得不能自已,“老爷莫不是在欺我陈家不在京城!”
江程皱眉不语,听着陈氏的数落,直到听不下去了,他倏地起身,“你去瞧瞧今日来的那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些年我为顾你的面子,才将清儿养在外面,属实是!”
“是委屈了她!既然你也知晓了,日后就将他们娘俩接回来!”
陈氏气得心脏突突地疼,江程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离开这屋子,去寻外室宋清和江奕了。
江程刚出门,便瞧见了进来的江知念,脸色说不得多好。
“父亲。”
“你来这里做什么?”江程冷声问道。